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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藏地雪山:聆听阳刚与阴柔之美的对白

西藏 厦航国旅2013-03-30 13:12

      走过山山水水,路过的,已成为风景。穿越藏地雪山,贡嘎和冈仁波齐,聆听一段阳刚与阴柔之美的对白,挡不住的风情,撩拨我的心弦,久难释怀……

  当太阳最初的光芒吻上雪山的额头,通体雪白的贡嘎主峰镀上一层卧佛的金光。当山这头的黎明静悄悄地渴盼光与热时,视线所及的雪山已沐浴在晨光中互放光亮,白与灰、虚与实,相互见证。明暗、色彩、线条,组合登峰造极。
 


贡嘎山云海—康琪

  日照金山,惊艳的卧佛
  第一次坐在川藏线的大巴上,那份新鲜与刺激,那份惊吓与恐怖,想要形容仍是长久的无语。从成都到康定的大巴有七个半小时的路程,二郎山是最凶险的一段。大巴在二郎山穿行,忐忑的心与车身一起颠簸在破损严重的山路。抬头望向车窗外的高山是满心欢喜的,俯视山路下的峡谷,惊涛拍岸的溪流把初入大山的雀跃之心一并裹挟而下。横断山区山高谷深、遮天蔽日的形象在脑海中根植。二郎山只不过是此行的一个前哨小站,成都平原向横断山区的过渡缓冲,身为横断山脉主峰的贡嘎有着更高大的身躯。
  抵达康定,已是黄昏。贡嘎的夜,寒冷、漫长。在山区露宿一晚,仿佛身处一个被时间遗忘了的异度空间,过去与未来都是时间的黑洞,永远靠不了岸。三年后,驴友李景国回忆起在贡嘎寺寄宿的那个夜晚,记忆仍不能摆脱寒冷的侵袭。“我很困,头很沉,却睡不着。膝盖以下快要冻掉了,不知道怎样才能熬过”,煎熬是值得的,晨曦会给一夜的痛苦丰厚的补偿。
  天际不见红日霞光,却能透着微微亮,一览绵延起伏的山脊线,好似水墨写意中的流畅线条,遒劲、悠远。重重山岭阻隔,太阳姗姗来迟,山里的日出比城市来得慢,不会忽然间一张天幕完全点亮。能做的就是屏息等待,身心俱宁。太阳是枪口,阳光作子弹,黎明开始扫射贡嘎的角角落落。贡嘎日出的美并不集中于日照金山一刹那的惊艳,这种美是有节奏分层次的。捕捉这美,要仰望高空,也请记得俯视脚下。云,能营造一种不真实的飘忽。天空宝蓝,云雾翻腾萦绕山腰,让人生疑误闯仙境。虽然贡嘎温泉广布,如果以为这是一个露天温泉,想要纵身跳进去驱散彻夜的寒冷,当心跌入深谷。
 


贡嘎映辉—甘孜日报

  直到红日终于在山尖露出一点额头,远山的天空镀上金光万丈,射向四面八方,你便知晓为什么红日初升酝酿了一夜的辗转反侧那么漫长的时光,宇宙天地的精华是要慢慢吐露与绽放的。天骤亮,天边的云朵愈加清晰,可辨模样。那些被黑暗雪藏了整夜的云朵,就是一座座洁白的山,依偎在巍峨挺拔的贡嘎山头,亲昵、乖巧。而真正的雪山,永远是峻峭的、硬朗的。当太阳最初的光芒吻上雪山的额头,通体雪白的贡嘎主峰镀上一层卧佛的金光。当山这头的黎明静悄悄地渴盼光与热时,视线所及的雪山已沐浴在晨光中互放光亮,白与灰、虚与实,相互见证。明暗、色彩、线条,组合登峰造极。模糊的山棱渐渐显形,贡嘎不再是天边绵延的平面线条,贡嘎在三维空间的高度与广度里巍峨矗立。
 


玛尼堆-木格措

  很多摄影师24小时蹲守一座雪山,只为捕捉日照金山那一瞬的惊艳。李忠华是其中执着的坚守者,他在贡嘎山区蹲守了22年,22年的摄影生涯与贡嘎捆绑。90年翻越老二郎山公路的李忠华,第一次看见西边的贡嘎雪峰绵延,云海翻滚,如同神界。如果世上有一见钟情这回事,大概就是这种萌动的感觉。1994年到2000年他一直在泸定,此后在康定定居,用他的话说“反正就围绕着贡嘎,离不开了”。用惊艳与视觉盛宴形容日照金山,他会恼怒,“贡嘎啊,在我心里其实真的是神,面对一个神你敢说话吗?”我原以为摄影师眼里所见都是美,可是我犯错了。在真正爱山的人心里,日照金山那一刻的贡嘎是一个惊艳的神,但远远超越了惊艳。在贡嘎拍完照片之后最可怕又最幸福的是什么?是怀揣着满满的幸福在黑暗中焦急找路,最危险的一次李忠华在风雪中找了三个小时的路。因为贪恋风光我也下山晚了,薄暮时分在山谷穿行,昏暗的光线与孤单的鸟叫声鼓舞内心的恐惧,惊艳的贡嘎也开始有了阴森的气息。回去后一宿没有说话,直到李宗华点醒我才明白那一夜的失语,日照金山不是肤浅的惊艳,而是一种震慑你的气场。天与地的对话、雪与云雾的对话、光与影的对话、山与神的对话、人与自然的对话,他们的窃窃私语,耳朵听不见,心感受到了。
  
  禅曰:“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看贡嘎已不是纯粹看山,看山的人只不过是一个迷失在滚滚红尘的痴客罢了。如若得拾贡嘎一般阳刚包容与胸怀宽广的男人,世间的女人应是满心欢喜的。

  一个男人的身影,在贡嘎寻寻觅觅

   用广角镜头来看贡嘎,更像是一片汪洋,白云作海浪,山脉绵延成海湾。站在山头俯瞰,一片白雪山川的海洋气象万千。在贡嘎没有现代社会的便捷与发达,在磨西古镇、贡嘎寺上演的是最简单、古朴的生活,但是贡嘎不因此“闭塞”,他有着男人的宽广胸怀与包容态度。男人,一个浸透着力量的词汇,肩枕女人的柔情,胸怀天地的宽广。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背后总有一段辛酸往事、曲折隐忍,总有一个一生无法忘怀的女人。当时光的雕琢与岁月的洗礼将前尘往事与爱恨痴缠打磨的平滑、光润,青春年少的激荡与深情内化入气宇,也许岁月的痕迹悄无声息爬上额头,但是风雨过后的他们神情是笃定的,内里是沉静、包容的。贡嘎的前世应该也是这样一个青葱少年。
  在地质构造时期,横断山脉与相去不远的喜马拉雅山脉一同经历了强烈的造山运动,碰撞、挤压之后一座高大的山体从汪洋湖泽底部隆起。夏天积雪少的时候山体上的褶皱清晰可见,每一个褶皱都是当初撕心裂肺的疼痛呻吟。而痛苦是可以成为一个男人的财富的。你看贡嘎,如今也有了成熟男人的沉静与包容,再也没有什么能激起他内心的波澜。白昼,头顶蓝天白云的依偎与半腰云雾翻腾的萦绕,他只是凝望一眼,然后云淡风轻。黑夜,没有光环与温热,他在孤独中入眠、沉寂。因为有了故事,心也就苍老了。
 


竹节寺藏马鸡

  贡嘎的四季有着比昼夜黑白更丰富多变的色彩。每到五月杜鹃盛开的季节,满山的映山红与青翠的树木将贡嘎山区装点一新,肃穆的贡嘎雪山也有了另一种风姿。贡嘎为许多野生动植物提供了栖息繁衍的场所,杜鹃、康定木兰、冷杉、藏猕猴、浣熊等4880多种植物和400多种野生动物是这里最有生气的风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山与海相反,海是汇聚,山是给予,山大了以后才有吞吐包容的空间与养料。贡嘎是有这种包容的资本的,因为它太大了。贡嘎山是横断山脉中最高的山峰,海拔7556米,东坡从大渡河谷到峰顶的相对高度差达6400米,西坡高差达4500米,从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带到高山冰雪带,自然带垂直分布明显。包容赋予男人丰富的内容,喜悦、愤怒、耻辱、幸福、悲痛,百转千回他一并纳入胸怀,交付岁月酿成一股醇香与浑厚。禅曰:“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看贡嘎已不是纯粹看山,看山的人只不过是一个迷失在滚滚红尘的痴客罢了。如若得拾贡嘎一般阳刚包容与胸怀宽广的男人,世间的女人应是满心欢喜的。大巴顺着盘山公路蜿蜒而下,回首凝眸天边的贡嘎,还是那座高大、刚健的贡嘎,那么我也成为一个幸运的女人了。
 


贡嘎山--文月
 

  关于贡嘎:
  “蜀山之王”贡嘎山,位于横断山系大雪山的中段,四川省康定县就依偎在它的山脚。贡嘎山区有许多自然美景,高原湖泊木格措、海螺沟冰川、燕子沟红石,都是大自然的神来之笔。在贡嘎会有很多美丽的邂逅,与雪山的美丽邂逅。从早到晚,从黑到白,都能见证不一样的风景与神奇。
  贡嘎的美是凝聚的,凝聚于一个山峰,一个时刻。遇见贡嘎,最好的方式是蹲守,捕捉一个山峰、一个时刻。一窥冈仁波齐的美,需要一路的凝视与虔诚。 

  冈仁波齐,白雪与岩石堆砌的圣母
  冈仁波齐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大,我以为雪山都是贡嘎那般雄伟的、挺拔的,但冈仁波齐不是。青藏高原赠予了它天生的海拔优势,即便只是地表那么温和谦虚的一座山峰,也能够挽留纷纷而下的雪花。世界上呈金字塔状的雪山并不少见,有人说贡嘎主峰也是一座美丽的金字塔,可冈仁波齐却有着迥然不同的风韵。冈仁波齐更像一个被柔化了的金字塔,外形规整,线条柔和,没有尖锐的棱角刺痛你的双眼,不像贡嘎把天戳破了才罢休。它是和缓的、温柔的、母性的。见过拉斐尔笔下的圣母吗?冈仁波齐就是那种美,神圣、端庄、慈爱、高贵。
 


转山

  转山转湖转寺转佛塔转经筒,似乎只要与神灵有关的东西,藏族人都会用“转”这种方式拜谒,大概是生死轮回观念的另一种呈现。在冈仁波齐转山是主流,但也不乏转湖的信徒,因为在冈仁波齐峰的南面静卧着藏族人心中的圣湖——玛旁雍错。在我之前已有无数人赞美过玛旁雍错,它的美丽、圣洁、清澈,用尽世间最华丽美好的辞藻去形容都不为过。我对玛旁雍错最高的赞誉也许是,若能,我想在此永久停留。也许,每一颗在旅途、在天地山水间飘荡的心,都在寻找一个可以栖息的温暖所在,没有名利、没有纷扰,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天与地的质朴与绝美之间,厮守然后老去。当第一眼看见玛旁雍错,我确信找到了那个地方。湖水与天空,分辨不清谁因为谁而蓝。风很大,有六七级的样子,吹皱一池湖水,波光粼粼。每一道波纹都是一面小镜子,在湖面上灿笑着闪烁照射天上的白云朵朵,到底是谁投射在谁的波心?偶尔有一群白色的飞鸟低空飞过,湖里应该有很多欢畅游泳的鱼。湖边还有和我一样四处溜达的黑毛流浪狗,一路上见到了几条这样的狗,它们的神情都很落寞,也许和青藏高原的空旷、肃穆有关。湖的另一头,安详的雪山连绵起伏,山顶的雪在灿烂千阳下沉睡着。雪山融化的雪水丰盈了玛旁雍错,也滋养了整个冈仁波齐山区和以这片流域为生的人们。
 


  河流是母亲,但从来没有人亲切地称呼大山为母亲,其实它也像母亲一样无私地给予着。冈仁波齐的雪,是恒河、印度河、布拉马普特拉河的前世。孔雀河、狮泉河、马泉河从冈仁波齐的四方流下以后南折,朝尼泊尔、印度、孟加拉国奔腾而去。冈仁波齐的融化的雪,养育了以这些河流为生的人们,也润泽了古印度文明。。眼睛所见只有轮廓与色彩,用心才能感受一座山的灵性与气质。”雕出辽东”回忆起冈仁波齐仍然心潮澎湃:“从冈仁波齐发源了四条河流,恒河的源头就在冈仁波齐。如果把江河比成乳汁,雪山一定就是我们的母亲。在印度教、藏传佛教、苯教中,冈仁波齐是一座神山,也是世界的中心。”“雕出辽东”,现于沈阳一所高校任教,平时生活中则是一个狂热的雪山爱好者,2009年徒步穿越贡嘎南坡,2010年和妻子来到冈仁波齐转山,转山也是他们的蜜月之旅。两人因为对山的热爱而相识牵手,也因为长久以来对冈仁波齐的神往将蜜月献给了艰辛、神圣的转山之旅。
   
  转山,身与心都在路上
       转山,用血肉身躯迎风霜雨雪;转山,用今生的苦行遇见来世;转山,用一颗最谦卑的心朝圣神灵;转山,身与心一起在路上。
  贡嘎的美是凝聚的,凝聚于一个山峰,一个时刻。遇见贡嘎,最好的方式是蹲守,捕捉一个山峰、一个时刻。一窥冈仁波齐的美,需要一路的凝视与虔诚。转山是必然的选择。等待我的是和”雕出辽东”一样的心灵之旅。
  塔尔钦,位于冈仁波齐山脚的一所小村庄,是此次转山的起点所在。背上行囊,整顿好心情,让我们一起出发。人马向西前行,一路上有很多深深浅浅的脚印。人的脚印、牲畜的脚印。加深,覆盖,又被加深,在深山峡谷间开辟了一条转山路。“不是身体在路上就是心在路上”,现在我的身体和心一起上路了。
 


晚霞映照下的哲热寺

  长期蛰伏于城市钢筋水泥的动物第一次踩在青藏高原的土地上,也会顿生刘姥姥一进荣国府的稀奇与惊叹。都说不到西藏不知天空之蓝,这里的天蓝得纯粹,连云朵也无几。群山起伏和缓,没有横断山区崇山峻岭遮云蔽日的高耸与突兀,而是轻柔地隆起又跌落,然后向天地更深、更远处延伸。在贡嘎山区的惊魂甫定没有了,内心只剩平静与安宁。你便会明白为什么藏族阿妈的脸庞满布风霜,但神情却是祥和的、慈悲的。一路上遇见很多磕长头和转山的藏族信徒,有孤身的,也有举家携行的。他们体能极好,在高原上走路也飞快。还有来自印度、尼泊尔的信徒,他们有些是替人转山的,车马浩荡,没有藏族信徒的轻装简行。
  几个小时徒步以后,来到拉曲峡谷,视野变得狭窄,道路两旁的峭壁遮挡了360度的全景天空,转山路上方翻滚着的白云,柔软得轻盈。脚下满地都是坚硬的碎石,落脚也很困难。这些碎石是地质时期冰川作用遗留在地表的痕迹,被凿刻切割得体无完肤。在亿万年前它们是高山上骄傲的一部分,现在却只能躺在谷底仰望雪山。强烈的高原反应也开始发作,头晕、恶心、呼吸困难,还有逐渐显形的浮肿。望着雪山的方向,我在一块大石上坐着休息了很久,也想了很多。一路上吃了各种不曾遭遇的苦,这些都不足挂齿,最苦的是风尘仆仆但始终没有遇见心中的神灵。也许所有的潇洒只是另一种苦行。抛下一切、说走就走的那一刻,只因一个梦的指引。对比柴米油盐的生活,逍遥游离世俗之外,洒脱抛掷凡尘牵挂,精神追求之路也许是另一种潇洒的苦役。我的圣母,你在哪里?
  休息好后再出发,隐约能听到溪流穿行拍打河床的声响。果然拐过一个山口,草绿水清,俨然另一片天地。来之前就听说许多大江大河从冈仁波齐发源,正在纳闷水的踪迹何处寻觅,一条汹涌的溪流从高山逶迤而下。自雪山远道而来,水流湍急,清澈冰凉。但也不是晶莹剔透的白,白中泛着点淡淡的绿,美玉般莹润有光泽的绿,浸染古典气质,很好看。有了水的滋养,河岸始见青翠。小石下可见稀稀疏疏的高山草甸,还有不知名的小花,粉的、黄的、蓝的,闪烁其间。如果能在这样的地方光着脚丫,曲肱而枕,看山、看水、看流云,静静消磨一个下午的时光,匆匆人生也能添一份闲适与淡然了。无憾不人生,为了赶路我又上路了。
  3公里的跋涉以后,来到了下一站经幡广场。所谓经幡广场绝不是你想象中的广场,巨大的经幡柱与不远处的双腿佛塔占领的一片荒野就是广场的样子了。经幡又叫风马旗,是藏区的一道特色风景。藏族人相信通过印有经文和咒语的经幡能够实现与上天和灵界的沟通,神山脚下迎风飘舞的这些经幡,应该也距离神灵最近的经幡了吧。
 


转山的起点塔尔钦镇子口附近

  经幡柱的西面就是神山的标志性建筑——双腿佛塔。双腿佛塔形似一个人两腿叉立站在蓝天白云之下,白色塔身、红色塔顶,塔顶直指苍穹、凌然正气,很像电视剧中清朝皇帝的朝冠。双腿佛塔外形简陋、矮小,但丝毫不能削弱它在信徒心中的神圣感。据说,从佛塔两腿之间穿过能得到神的庇佑,而有罪的人则无法通过。沿小路下到谷底,峡谷两侧红色峭壁耸立,偶尔还有小碎石从崖壁上滚落,上演惊魂一幕。峭壁的石头像切面包片,有着明显的分层,而每一层都是冈仁波齐历史的活化石。一阵风从峡谷吹来,两侧夹持的岩壁加剧了风势,我的脸也开始生疼起来。
  转山的路,总是充满了渴盼,渴盼心灵与神灵相遇,也渴盼身体早点结束磨难。“转山,就是不断地把终点拷贝粘贴到起点上,反反复复”,这是一个已经在冈仁波齐转山两次的资深驴友对我说的话,他叫宋一明,已经出了一本名叫《那一年,我们一起去西藏》的书。“有些事,适合偶尔回味;有些人,适合隔河相望;有些路,适合一个人流浪”,中文系出生的他,话里流露淡淡的中文味,2013年藏历马年他将第三次流浪转山之路。
 


双腿佛塔

  转山之路未尽,美景与受罪也在延续。下午六点,终于看到了哲热寺的指示牌,哲热寺是转山路上一个重要的休息中点站。2010年转山的那个夜晚,李景国也是在这里度过的。他说:“我一直坐在寺前,望着冈仁波齐的北坡,直到黑夜吞没了洁白的神山。”两个小时的凝望,他看到了什么?黄昏的雪山,美丽不逊于黎明。你能真切地感到,神山近在咫尺。雪线以下的石头隐约可见纹理,而仰望的角度也从倾斜变为垂直,顺着视线望去山顶的雪与天上的云浑然一色,融为一体。此刻的冈仁波齐像住在天上的一个神,而我匍匐在它的脚下。我昂起头望着这个角度的冈仁波齐,眼中的白色雪山揉碎进蓝天的帷幕里,开始旋转起来,眼里也冒出好多金色的星星,旋转着旋转着一阵头晕,冈仁波齐掉进了宇宙的漩涡里。好一阵我才停下来,我知道我太疯了。我痴痴地笑着,感受到了神的抚摸,我看见了神山。我问过很多人同样的问题,提起雪山脑海中的第一反应是什么。那些声音和回答,“高大、渺小”开始在我耳边萦绕。但不,都不是。如果非得用一个词来形容,我想说神山是深邃的,像宇宙空间一样,人在神山面前感知的不仅仅是反观自身的渺小,而是那一刻被神抚摸与祝福的亲近与和善。在哲热寺我谦卑地低下头颅,朝着雪山的方向双手合十,许下了在神山的第一个愿望。转山,对于信徒而言是遇见神灵,对于没有信仰的人更多的是与一颗久违的赤子之心相遇,纯洁、真诚、善良、自然。
  冈仁波齐的早晨是清冷的。天微微亮的时候,能够看到山顶有旗云。金字塔顶端一缕淡淡的旗云向东飘去,很像在寒冬户外看到的嘴里喷出然后迅速冷结的空气,就像雪山在严寒中打了一个喷嚏,非常可爱。大地开始回温,天依旧很蓝,但是没有正午时分那种照耀进心窝的蔚蓝温暖。与前一日不同,一路都可以看到冈仁波齐的金字塔造型,应该就在它脚下了。我也一路远望着它,从不同角度瞻仰她的风姿。有时候她站在其它山峰后面,但仍可见侧影,夏季的积雪并不那么厚,有些地方能够看到裸露的黑色石头,白色与黑色的组合视觉冲击强烈,在雪山之中很少见。视野开阔的时候,能见到她纤尘不染的容颜。没有年轻过,也不会老去,这一隅被时光遗忘,苍白的容颜也许是为遗世孤立而哀愁。
  走着走着来到了传说中的天葬台,满山坡都是布条、衣服覆盖的玛尼堆。死在转山路上是信徒最好的归宿,天葬台大概是距离死亡和天堂最近的地方。发黄的照片、各式衣物、甚至碎骨在脚下密密麻麻堆积,象征着一次精神上的死亡与涅槃重生。李景国留下了妻子送给他的头巾,祈福能有一个健康的宝宝,2011年11月他迎来了生命中另一个情人——女儿云子。至今,他的QQ签名仍然是“雪山的恩泽,感恩于冈仁波齐”。按照藏族习俗,我剪下了一绺头发,压在了一块石头下。汉人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的传统,但是藏族人总是心甘情愿把最好的奉献给神灵。我留下了痕迹,但是死去与新生都没有上演。转山于我不是生死超度,转山让一颗在石头森林里久困的心复苏。一路走来,直此,一个曾经的我在沿途气息的感召之下变得更加鲜活、丰满。我还不是虔诚的信徒,但那些磕长头的人满身的尘土,让我感动得想流泪,他们的心是最干净的。
  因为陡峭和乱石,海拔5630米的卓玛拉山垭口是所有转山人心中的噩梦。走出拉曲峡谷,一路都是在卓玛拉山的爬坡,激增的海拔使上山的路变成了“天路”,这里是碎石堆积的沙漠。黑云压顶,感觉天要瘫软了,烂泥一样塌在我身上。胸闷、气短、乏力,高原反应也来凑热闹。一路上我遇见了很多,人与人,人与雪山,人与神,人与自己。在卓玛拉山垭口每一个人都会遇见同一个拦路虎,人与自然狭路相逢。我一直埋首脚下的碎石不敢多看,更不能说一句话,每一次呼吸的调整都会打乱脚下的步伐与节奏,我需要集中全力与自然搏斗。快到山口的一段,每步行20分钟就要停下来休息10分钟,氧气与体力严重匮乏。藏族人一个半小时就能完成的路程,我战斗了整整四个小时。翻过卓玛拉山垭口,视野顿时开阔,始现绿色。心情稍微放松的时候,我发现石缝间有一团白绒绒的东西,向导说是雪莲。第一次见雪莲,我采了它。一朵雪莲储存了多少力量才能在坚硬、冰冷的碎石间求生?我抚摸着这朵雪莲,生命的顽强给我的惊叹,却是软绵绵的触感。也许,生命并不一定要展现强硬的姿态才能抗衡外力险阻,将生命的力量与顽强内化,温柔地与这个世界相处,一朵雪莲教会我的珍藏至今。
 


海拔5630米的卓玛拉山垭口

  过了垭口,剩下的就是坦途了。在距离塔钦只有2公里的荒野,一座彩虹在地平线上架起,如果这座七彩桥可以通行,应该可以晃晃悠悠步行上天。回到塔尔钦已是黄昏,这里的黄昏延续到了晚上九点半。远方的天色像蓝色妖姬,尽显妩媚、妖娆,渲染异域情调。但村子和我一样疲惫了,比天空更早投入了夜的怀抱,我们相拥昏睡过去。
  睡梦中两座雪山矗立,一个阳刚、一个柔美。走过山山水水,秀丽如阳朔,广博如秦岭,路过的成为风景。穿越藏地雪山,贡嘎和冈仁波齐,聆听一段阳刚与阴柔之美的对白,挡不住的风情,撩拨你的心。在自然山水中,雪山是一辈子无法忘怀的情人。
  对于很多人,徒步、转山、甚至登山,都是那么遥远的雪山之旅,与情人的幽会只能在梦里。冬天的脚步丈量着与雪山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来越远,因为雪会一层层覆盖,在山顶和去往雪山的路上。正计划着一次雪山之旅的人,请多加小心。只能在梦中仰望的人,请记得这是雪山最惊艳的季节。
  
  关于冈仁波齐:
  坐落于西藏阿里地区的冈仁波齐,海拔6721米。在世界屋脊青藏高原,6721并不是一个高不可攀的数字,俯仰可见的雪山也不是一种罕见的自然景观,但是冈仁波齐却以一种超凡脱俗的神圣姿态傲立在东西绵延的冈底斯山脉。

此文章出自:中国城市旅游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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